第(2/3)页 “天子金口玉言,言出法随,已经拟定的圣旨岂能说改就改呢。” “对呀,不能改。” “其实冀州侯就是心太窄了,我等臣民说到底是代天牧民,管得多一些少一些又有什么打紧呢。” 不仅是微子启的盟友,就连右伯侯姜恒楚的盟友,西伯侯姬昌的盟友都加了进来。 “对呀,微子启乃是朝歌贤人,西伯侯乃是西方至贤,殷郊、殷洪虽然年幼,但从小就显露除了兄友弟恭的良德……能与这些人做邻居,你苏护岂不是每天都能沐浴在圣德之中?” “就是就是,苏护只看到自己的领地变少了,却没有看到天道厚德得到了伸张发扬,身为一方侯爵,这确实是不应该……哦,我忘了你不是侯爵了,陛下这个处置果然公允……” “说起来冀子苏护胸怀确实太狭窄,大王求娶你的女儿,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嘛,难道大王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吗?” “大王求娶你的女儿,你就要反出朝歌;那诸侯求娶你的女儿,你是不是要灭了人家社稷?这干的是人事吗?” “想想西伯侯,他爹姬季历可是被文丁囚杀了的,你可见他说过什么反话?所以说德行不足就是得行不足……” “……” 嗡嗡嗡嗡,嗡嗡嗡嗡,说话的人太多,最后苏护甚至连对方在说什么都听不到了,只知道这些人都在指责他。 他以前听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,以前一直觉得不够真切,现在却感受颇深,这种面对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感觉太可怕了…… 最让他憋屈的是,这样可怕的,充满了利益追求的汹汹物议当中,微子启、西伯侯、仲衍等人却一点也不显得贪婪, 因为他们一直在反对这些人说的话,使劲地摇头摇手,努力地争辩,但他们的声音很小,手摇起来的幅度也很小,看起来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。 但苏护又没法指责他们,因为他们的行为看起来毫无可指摘之处。 正所谓失道寡助,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招人恨吗? 苏护心中满满的都是疑惑,一种无力感渐渐地侵蚀了他的心海和大脑,最后身心当中只剩下了绝望与无力,软软地倒在了地上…… 这个场面,就连始作俑者的武庚都有些惊愕了。 他感觉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,但这满朝的文武大臣,比他不要脸的人大有人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