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武庚顿时就不爽了:“你特么的这是什么表情?” …… 南方鄂城。 治所之中,鄂顺一身孝服,拜倒在一个道人脚下。 “先生,现在是起事的时机吗?” 道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尾指:“为何这么着急?” “我父死得凄惨憋屈,鄂城中议论熊熊,人心如炽……已有人和之相……若是再得天时,未尝没有一战之力……” 道人缓缓地道:“可你别忘了,三山关地形险峻,关键的地利我方是一点都没占。” “可我想试试。” 道人脸上闪过一丝怜悯,摇摇头:“唉,若是昨日之前,你起事攻商尚有三成胜机,今日之后,却是一成都没有了。” 鄂顺脸色一白:“这是为何?” 道人曰:“昨夜黎明前,朝歌方向金光乍起,气运炽盛,此时举起义旗,无疑于飞蛾扑火。” 鄂顺的神色变得一片灰败。 这不仅是因为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,更因为随着父亲去世,东面的态度变得冷漠了起来。 如今东伯侯进为右伯侯,统管东、南两方地域,鄂崇禹灵柩回到鄂城之时,姜恒楚的使者同时来到,虽然在口头上,对方对鄂崇禹的死表示了哀悼与愤怒,但话里话外,都是要鄂顺忍下这口气。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这口气呢?! 他于是再拜曰:“武庚势大,东侯离心,若是长此以往,国将不国矣,请先生教我救国之术。” 道人云淡风轻地道:“鄂侯以重金厚禄辟我,我自然要尽心尽力。在我看来,你是一叶障目不见,不见恒山了……其实现在正是开战的时机,同时对于鄂方而言,战争是唯一的出路,要不然迟早为人所吞灭……但三山关并非唯一的出路……”(注:诸侯国,又称方国) 鄂顺奇怪地道:“那应该往哪里打?” 道人抬起尾指,轻轻指向了东面。 鄂顺满脸苦色地道:“不成的,先生,东鲁本就比鄂方强大,如今东伯侯又进为右伯侯,风头一时无俩,若是往东,必然会触怒东伯侯……” 道人曰: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东伯侯如今确实进为右伯侯,看似风光无限,其实内里虚浮得很。就在武庚登基大典之前,东鲁气运曾有大损耗,我虽不知其中究竟,但也知道其境况不妙;而在那之后,姜文焕连续攻打东面几个方国,虽胜果累累,却也颇多损耗,损兵折将不知凡几;若假以时日,凭借右伯侯之名,东鲁自然能镇压不平,大展拳脚……” 鄂顺脱口惊呼道:“先生是要我发兵攻打东鲁?” 道人抚着自己的尾指,笑道:“然也!” 因为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,不,是不敢往这方面想,所以鄂顺显得有些慌乱。 “可是,可东鲁是鄂方的盟友,我们要以什么理由攻打呢?” 道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:“当日在宫门前,乃父直言进谏,字字泣血,却无一言为自己,全是为东鲁、为姜后发声,然而姜恒楚不顾道义,安排姜熊行刺武庚,并栽赃乃父。乃父一片丹心,却遭横死,姜恒楚狼心狗肺,却加官进爵,风光无限……这口气,你咽得下去么?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