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圣道留命种,大荒演方舟-《高手下山:我不当赘婿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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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临荒镇中央竖着一面老旧的黄色旗帜,黄色的光芒冲天,与来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青红白黑四道光相接,五色交织,在天空形成一片迷离的半透明的穹顶,如薄纱一般笼罩在整个荒泽之上。

    透过那光雾可以看见天空的星辰正在坠落,形成壮丽的流星雨。

    远处的月亮比从前要亮很多,仿佛她已不甘做太阳的陪衬,准备取而代之。但她柔弱的肌肤终不能承受这澎湃的力量,明亮的月表出现了细密的裂纹,里面涌动着赤色的火焰。

    昨日西沉的太阳到现在还没有升起,但西边和东边天空的尽头都留着红晕,霞光已经亮了一整天。

    “圣人一念的毁灭,世间不知要经历多少个千年的灾难!”满头白发的郞裕文站在临荒镇的最高处,抬头看着天空。

    “郎先生!”一骑快马卷着尘土而来,骑马的汉子翻身下马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“到处都乱了,公路铁路都已经断了,车进不来,我已经让人用马队去运物资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荒泽广大,物资可以再生产,关键是人,你尽一切努力,能接多少人就接多少进来。”郞裕文说。

    那人答应一声,正要翻身上马,忽被郞裕文喊住:

    “等一下,你把这个带上。”郞裕文从身上拿出一块机械表,“天象已乱,日夜不分,电子设备也都失效了,你用这个看时间,还有七个小时,七个小时后,荒泽就会封闭,与外界隔绝,一定要在七个小时内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可外面还有很多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管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那人点点头,接过手表,上马扬鞭而去。

    听着远去的马蹄,郞裕文叹了一口气,再次抬头看向混乱的天空,自言道:“这就是圣道终要付出的代价吗?”

    “郎先生!”

    不知站了多久,身后一个声音把郞裕文的思绪带回现实。

    “哦,张总啊!”郞裕文转身看见张道远就站在不远处,“张总辛苦了!临荒镇能在短期内建设成现在的模样,全靠了张总和您的建道团队啊!”

    “郎先生过誉了,建设之事,张某分内之务,自当尽力。只是如今……唉!”张道远长叹一声,“天道将亡,天道建立的一切规则也将失效,无法无术,建设进度就再也快不起来了。到那时,我们恐怕也只能筑茅屋、居岩穴,重回茹毛饮血的日子了!”

    “大道兴废,非我辈所能看透。”郎裕文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悲观,“李公子既然给我们留了荒泽这片土地,就一定是另有生机。公子所求者,众生平等,万物与一。原本我等皆应随他而去,重归混沌。但那样显然又会和过去一样重演无数次天道。公子留下这片荒泽,可不仅仅是留下他的至亲好友在这里终老而已。于公子的境界,天地万物早已无差别,哪里还分什么亲疏。他要留在荒泽的,是圣道的种子。是于混沌中抽出的一根线头,是洪荒重演时不再重复旧日秩序的希望。千百年后,天地再生,却再无天道。这是公子所望,也是我们还活着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笑了起来,“所以张总大可不必忧心,你今日建造的这些工程,都是给接引入荒泽的人过渡用的。即使全部烂尾了,也不打紧,只要过了这一段时乱道危的岁月,荒泽就会有全新的面貌,那必是你我从未见过甚至也想象不到的景象。没有分别心,没有弱肉强食,真正的和谐圣世,又岂是你我刚从凡尘中过来的人能想到的?”

    张道远点点头:“先生所言极是。从前我对公子的大道,所悟还是肤浅了。自上昆仑,于至高处见仙魔纷争,见得人模鬼样,又被夫人和丁香姑娘以六虚轮转大法送来临荒,于轮转中看尽六道众生,我才终于有点明白圣道真谛了。不过比起郎先生,我还是差了太远。先生虽不修术法,于大道领悟,却比我们这些所谓修行人高出太多了!”

    张道远并不是恭维,他是真心佩服郎裕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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