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吴伦举手制止了赵田氏,丢给刘继祖一个眼神,刘继祖心领神会,出门在房前屋后转了一圈,见没人偷听,才转了回来,守在门口盯着外面。吴伦这才让赵田氏继续说下去。 赵田氏说道:“实际上,我们母女在赵府的日子并不好过。只是父亲年纪大了,我没有如实相告。我在娘家是小女儿,出嫁也晚,嫁到赵家后先生了个儿子,没满月就夭折了,后面好不容易才生了这么一个女儿。因为没生男孩,赵家对我日渐冷淡,我丈夫又纳了两房妾,都有男孩出生。以前,父亲在时,他的故交、好友、弟子遍忻州。仗着他的庇护,赵家不敢把我怎么样。但现在父亲去世,人走茶凉,我估计那赵家肯定会无所顾忌,甚至对我们母女下手。那管家是我婆婆派来的,来到这里什么都不做,只是到处盘点我父亲的家产。我估计他们是想把这份产业夺了去,不知两位有什么好的对策没有。” 刘继祖听得脑袋都大了,他虽两世为人,哪里处理过这样的事情,只能无助地看着吴伦。 吴伦抱着手低头沉思了半饷,问道:“有几个问题还请夫人如实相告,我才能帮您出主意。” 赵田氏连忙点头,吴伦问道:“第一,除了您刚说的那些,还有什么证据证明赵家要对你们母女不利?第二,赵家势力如何,依仗什么营生,家里有多少奴仆护院,这赵府管家会武技吗?第三,您和忻州田氏主家的关系如何,能否借势?” 听了这三个问题,赵田氏还没开口回答,赵明珠先开口了,她说道:“我来说!我来说!有一次我和丫鬟捉迷藏,我藏在花园的花丛里,偷听到两个姨娘的丫鬟说悄悄话。她们说我父亲曾亲口对他最喜欢的邓姨娘说,等我外公一死,就把我嫁了,然后夺了我外公的家产,再找个由头休了我娘,扶她做大娘。” 赵田氏听了眼圈泛红,接着说道:“我丈夫原本不是那样的人,但婆婆不喜欢我,嫌我没能生男孩,就冷落我,经常在我丈夫面前说我的坏话,还给他娶了那两个蛇蝎心肠的贱人。那两个贱人天天吹枕边风,编排我的不是,我丈夫才变成这样的。” 吴伦听了默不作声,赵田氏知道他还在等着后面两个问题的答案,就接着说道:“赵家在忻州的势力比不上田家,但也差不多。我丈夫这支和我父亲这支都是家族里的旁支。我祖父是做过官的,父亲因为不喜功名,所以虽考中了举人却无官职。他也不喜欢和田家那些人交往,经常到处游历,最后直接搬来了这里。田家主家那些人多是纨绔子弟,势利得很,别说我父亲不在了,就是他在世时,也很少往来,去求他们,只能是自取其辱。 我丈夫这支虽也是旁支,但他和主家一个做官的堂兄关系不错。那人现在在朝廷的户部任职,我丈夫借着这个关系,在忻州府衙谋了个参军之职。以前日子还不错,但自从纳了那两个贱人,家里渐渐入不敷出了。我丈夫家男丁就他一个,还有两个姑娘早就嫁人了,剩下就是他母亲,我们娘儿两个,两个贱人和她们的孽种。家里现在总共有男仆六人,女仆十人,另有护院五人,主仆共二十九口人。周管家曾是我丈夫的书童,不曾习武。” 吴伦听完接着问道:“那些护院是什么出身,武技如何?” 赵明珠又插话说道:“他们会什么武技,照我看一群饭桶而已。那天夜里我们家来了个飞贼,偷了马姨娘的首饰,那几个笨蛋连贼的影子都没见着。” 赵田氏瞪了赵明珠一眼,才说道:“别听她瞎说!这几个护院是我丈夫五十两银子一年从忻州城外快刀门聘的,应该是学过一点武技的,只是不会轻功,所以追不上那贼。但武技可能确实不怎么样,否则不会那么便宜。” 吴伦又思考了一会儿才问道:“最后问一个问题,您觉着您丈夫还能回心转意吗?” 赵田氏低头沉思良久,摇了摇头,说道:“估计不可能了。” 吴伦让赵田氏坐下,才说道:“看来,你们母女两个确实有一定危险。据我观察和你刚才说的,周管家现在已经在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了。以我的经验来看,他们下手的可能性很高。我猜他们的计划是先谋了先生的家产,然后把小姐嫁人,最后就是对您下手了。至于会用什么手段,我还猜不出,要看你们夫妻的感情了。针对这种情况,我目前只想出了三条计策,您听听看有没有帮助。” 第(2/3)页